余父犹豫了一下,试探性地问道:“小灼,你和江家的那位,是……”
天灼笑了一声,“看上了。”
余父余母静默一瞬,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。
余母忍不住追问,“为什么?”
不是她歧视,而是在场年少有为的适龄人一大把,以他们余家的地位,也只有旁人攀他们的份,江家公子那个状态吧……
怎么看都有些……不合适。
为什么就偏偏看上了他呢?
天灼认真地想了想,一本正经地回答:“他最好看。”
余父余母:“……”
好吧,这个理由无法反驳。
不过,这未免太随便了吧?!
宴会进行地很顺利。
从未有过的顺利,之前江濯不喜欢这种场合,一般是不会配合的。
可是这一回,却无比配合。
没有排斥地走完了生日宴会的所有流程。
江父却觉得,自己儿子不是在配合宴会的安排。
单纯只是在配合一个人。
那个拿颗糖就把他养了二十年的儿子拐走了的人。
她在人群中喊江濯。
明明不喜欢接触人群的他却过去了。
她给他戴生日王冠,他就乖乖地低下头。
她让他吹蜡烛,他就吹,她让他唱生日歌,他就红着脸唱,她递给他蛋糕,他会小口小口地全部吃完……
目光始终围绕在她身上。
余光中除她之外,再无任何人。
连亲爹都没有!
江父将一切都看在眼里。
心中又是欣慰又是心酸。
欣慰的是,儿子没有真的变成清心寡欲的和尚。
心酸的是,儿大不由爹。
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?
再明白不过了!
儿子被人用一颗糖拐走了!
宴会散去之后,喧嚣热闹的江家别墅,又恢复了平静。
江父送完客人之后回到客厅。
江濯一个人坐在客厅中央。
客厅内空荡荡的,四下的人都已经走光了。
偶尔有碗筷碰撞的声音响起,是佣人在收拾客厅中的残羹剩饭。
江濯垂眸,缄默无声。
灯光落在他身上,纤尘不染的白色衬衣,勾勒出他有些消瘦的身形。
他就这样静默着,清冷疏离。
头上还戴着天灼玩笑着给他带上的王冠。
嘴角沾了一点奶油,手中紧紧攥着那罐星星糖。
远远看着,有些寂寥落寞。
江父见了心疼,微微叹息,上前带着调侃地开口,语气泛酸,“怎么?一秒不见,如隔三秋?”
江濯没有理他,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糖果。
江父无奈叹息,接着道:“小濯怎么这么多愁善感了?她不就是回家了么?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。”
江濯还是沉默。
总觉得,那个人消失在眼前,心中就缺了一块一样。
孤独的习惯被打破之后,就再也难以忍受如影随形的落寞。
尝过甜的人,才会觉得苦难以忍受。
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变成了这样。
他只知道——
她走了,他难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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