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明的钱都被你傅友文搬家里藏着啦?国家的银子交给你管,你给孤管的只有八万两了?”
“这是大明国库?你怎么不说咱们都是一群小孩子,在玩过家家呢?民间一富足商贾,其存银都不止八万,我堂堂大明就这点钱了?”
“去年年末,统计出来国家少说五百万两,这才过了十个多月,你花的只有八万两了?”
傅友文被说的面皮羞红,但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启奏殿下,朝廷的每一项预算审批,都是殿下签了字的。”
“除了这八万两白银,今年还有京师内外的官吏年俸没有下发。”
朱怀听后,怒极反笑,道:“你这话意思,这八万两花出去了,还欠着全国官员的俸禄?”
傅友文耷拉着脑袋道:“是。”
朱怀想砸东西。
难怪老爷子说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。
短短十个月,五百多万两白银,流水一样花完了,关键朱怀一点感觉都没有。
“怎么花的?册子拿给孤看!”
傅友文早就准备好。
朱怀接过来,现在也不在台阶上坐着了,走到下面,拿着纸张,看完最后一张后,直接将纸扔到大殿上。
他深吸一口气,一股疲惫感油然而生。
年初全国道路修路,国库拨款八十万,完善了从江西河南徽州浙江等入京的官道。
三月份疏通京杭新安江太湖西湖永定河,治理黄河淮河澜沧江等又拨款七十万两。
尤其其中澜沧江的梳理更加复杂,朱怀要打通从乌思藏都司到云南的水漕运输,很注重澜沧江的疏通治理,所以在这条道路上耗费太多钱财。
到夏六月之后,北
疆九边的军费拨了一百六十多万两。
每月京师内外官吏的俸禄加起来到十月份也有一百多万两。
这些大头财政,都是朱怀自己批的。
当时朱笔批的时候朱怀没感觉,现在事到临头了,朱怀才看的触目惊心。
朱怀冷冷的看着傅友文,又看着六部堂官,怒道:“劝诫的时候,你们一个比一个嘴皮子利索!”
“新政如此,司礼监内阁都如此,谈古论今引经据典,一个个牛气哄哄的!”
“从朝廷拿钱的时候,谁也没想过劝诫,没想过要留一笔应对天灾!”
“你傅友文是不是觉得理直气壮?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委屈?国家财政给你管着,你就这么管着?”
“是不是户部少了你,就没有理财高手了?啊?”
傅友文冷汗涔涔,被朱怀训斥的老脸更红。
此时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詹徽说朱怀比朱元璋还难伺候了。
“臣,知罪!”
“臣等知罪!”
法不责众,这群人真让朱怀气极反笑。
骂完了,事情还是要推行。
“年底官员俸禄先欠着,国家有难,都和下面官吏说清楚。”
朱怀能对这些部堂高官大声训斥,甚至破口大骂,但却不能对底层官吏如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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