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课……”
“哦。那就放学来吧。”
池早感觉，难缠的他又来了，“我要上晚自习……”
那边再次沉默。
铃声响起，池早抬眸，对电话那头说，“我要上课了肖郁。”
三秒后，那头声音淡淡，依然听不出喜怒，“去吧。”
池早挂完电话，在天台站了一会儿，才下楼，回教室。
而另一边。
严飞在墙角罚站很久了。
直到听到车门闷响，他回头，肖郁长身而立，手机已经揣回了兜里。
他这才上前，“爷。秦老爷子刚刚打了电话，问我们到了哪。”
偷偷观察肖郁脸色，然后就惊讶的发现，他神色平静淡漠，却已经没了刚才的冷戾。
这下，严飞真的被震到了。
只一个电话的事，竟就让肖郁消了气。
池早也太厉害了吧？！
“嗯。上去吧。”肖郁直接抬脚，走进他的专属电梯。
……
肖郁到时，秦远山正坐在落地窗旁，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药草。整个屋子都是药香木香味。
“终于来了。肖郁，过来过来，看看我这些宝贝。”
他上前，坐到他对面。
骨节分明的手指捻起两株草药看了看，他微微挑眉，“老爷子种在临苑院子里的草药怎么到了这里。”
“三小子昨天给我寄过来的。给你制个安眠的檀香，你看如何？”秦远山笑吟吟开口，看起来心情很不错。
肖郁看了他一眼，眸光微微一闪，“郑尘风知道您来宁城了？”
秦远山来时，除了秦管家，谁都不知道。
京都秦家也好，他那几个亲传徒弟也好，都是被蒙在鼓里的。
秦远山微微颔首，“他们四个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的。毕竟，我要收徒，他们这个做师兄的，总要事先准备点见面礼。”
“老爷子不怕他们起异心？”肖郁也不避讳，喝了口秦管家奉上的茶，声音淡却直接，“就像您当初来时没有告诉人一样，不就是怕收徒的事引起轰动。”
秦远山上一次收徒，已经是很多年前了。
他现在还要收徒，只能说明一个问题。
——前面四个徒弟，都没有让他满意的能够传承他衣钵的人。
人心最是难测。
云玄门掌门的位置，国内玄学第一大师的位置，那代表了多么庞大的权势。
总不会每个人都甘愿把这个位置拱手让人。
特别是让给一个刚刚入门的毛头小子。
这就是他瞒着所有人来到宁城的原因。
秦远山却一顿微顿，一边挑拣草药，摇头道，“你可知道在我们玄门一派最注重什么？最注重的是实力。技不如人甘拜下风。更何况，他们既成为了我的徒弟，那人品方面，我自是考察过的。”
他四个徒弟性格各异，在收徒之前，秦远山也考虑过肖郁说的这个问题。
但后来收了池早，他就知道，池早的天赋，未来的道路，只会比那四个小子走的更远。
那这些问题，都是必须面对的。
到那时会怎么样，也只能到时再看了。
不过，秦远山觉得，应该不会太差。
再者，见面礼少不了，该有的体面，也少不了。
肖郁眸光又是一闪，“老爷子收到徒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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