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两人的手都没有分开。
丛林里的切乏善可陈。三天之后,两人抵达了溪流的源头。
清澈的水流从石缝中冒出来,从涓涓细流变成足以容纳兰渡的小溪。
到这会儿,前方不再有水了,却依然有山头。
沈轶抬头看了看。他心中权衡,是要让兰渡留在这里,还是带着人鱼同去。
还没有想出个结果,他背上的人鱼已经开口,说“走呀。”
沈轶说“前面就没有水了。”
兰渡说“我看到了。”顿,“没关系,会儿而已。”
虽然是生活在水中的生灵,但人鱼可以短时间内离水。只是时间不能长,否则的话,身体会支撑不住。
不过,他从沈轶路走来的速度、前方仍有的距离判断,这路走去,并不会花费多久。
唯的问题在于
兰渡戳戳沈轶的脸颊,问他“我会不会很重”
沈轶怔,没想到兰渡会想到这方面。
他回答“不重。”
兰渡依然充满担忧“可你之前说了”不能拿他当斧头。
沈轶又添重“没想到”。他莞尔,说“因为你是兰渡,不是斧头”
兰渡茫然,沈轶耐心地重复“你是兰渡,是人鱼对,你也不会拿我当打火机,对不对”
比喻有点抽象,但兰渡还是听懂了。
他们是平等而独立的存在,并非谁是谁的工具。
兰渡欣然。他笑着点头,宣布“那就走吧。”
沈轶继续往前。
他又走了半天,终于来到岛屿另头的悬崖之上。
植物停留在他们身后,身前只剩下岩石。
沈轶把人鱼放在崖边,自己起身回望。整座岛屿的风景尽收眼底,与他此前所想般无二。岛整体呈现出个斜坡样式,沈轶和兰渡现在所在的就是最高点。他们来的时候路上坡,要原路返回,就是下坡了。
他身后,人鱼说“好高。”
低头,就能看到悬崖下的海浪。
他用目光估量下从这里到水面的距离,拉拉沈轶,问他“要不要跳下去”
这话放在任何人口中,恐怕都要加上几分其他意味这么高的地方,落下去,不怕粉身碎骨、再难找回吗唯有人鱼说起来,还是显得轻松。
沈轶笑,在他身边坐下,说“不想往回走了”
人鱼想想,说“不是。但是,你会累。”
沈轶说“还好。”
人鱼说“不好,你会累。”
他又重复边这三个字。沈轶听着,笑笑,还想讲话。但他低头,视线碰上人鱼的尾巴。
在水中美丽、耀眼的鳞片,这会儿显得干燥。还没有到起皮的程度,但远远不及在水里时时的半分光辉夺目。尾巴尖也微微蜷起,带着股子蔫蔫的味道。
沈轶转变口吻,说“也好。”
兰渡就笑。他靠在
请收藏:https://m.fyqq.cc
(温馨提示: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,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