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头。
时淮放下筷子,兴致勃勃,便要动身。
谢砚雪在桌子上敲一敲,叫“小淮。”
时淮“嗯嗯”
谢砚雪“今日天晚,还是留宿城中。明日,再回剑庄。”
时淮瞥他难道师兄就不期待嘛
他这么想,可在当晚,就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冒出这么一个念头。
师兄的“期待”,他可是好好切身感受了一番。以至于白日赶路,速度都慢了下来。
两人紧赶慢赶,在盛夏酷暑结束之前,回了清风剑庄。
时庄主和时夫人见儿子、徒弟归来,原先很是意外。意外完了,又有惊喜。
一家人坐在一起,时家父母自要问起两个小辈在外经历何事,如何想着归家。可时淮劈头来了一句“爹,娘,我和师兄要成亲”
时庄主和时夫人有点发懵。
时庄主“成亲”
时夫人“你们现在”不算是已经成亲了吗
男女之间要结好事,总要有三媒六聘。放在两个郎君之间,却有不同。
律法毕竟不认两个男人之间的关系。便是有契兄弟的说法,那也只是一地习俗。
在时庄主、时夫人看来,两个孩子想好要一生相守,这就是“成亲”了。可这会儿,时淮再说起,两人意识到,儿子与徒弟的想法,仿佛与自己不同。
话被小师弟抢先,谢砚雪有些无奈。不过,在师父、师娘目光转来的时候,谢砚雪神色珍重许多,拉着小师弟,在师父、师娘面前端正跪下,正经道“师父,师娘,我与小淮欲结亲。”
时淮和师兄跪在一起,“怦怦”心跳。
室内静默,时夫人忽而一笑,说“也是。过了这一节,我和他爹总算能听砚雪改口了吧”
时淮“咦”
时淮转头看师兄“对啊师兄,你竟然还没改口”
他凑近师兄,笑嘻嘻地看师兄微红的耳朵。
谢砚雪眨一下眼睛,微笑着与小师弟对视。
时淮被师兄看着,喉咙发干。
他干笑两声“哈、哈哈。也对,那就恰好。”
两人在下面一番互动,看得时庄主、夫人好笑又无奈。
时夫人说“快快起来吧对了,砚雪,”流出一丝迟疑,“你们这事儿,要报予京城那边吗”
虽然世人渐渐不再把霜雪剑的传奇出身挂在嘴上,但皇城中那对夫妇,毕竟是谢砚雪的生身父母。
听了时夫人的问题,谢砚雪回答“早前与小淮决定此事的时候,我已经写了信,送往京城。算算时日,也该到了。”
“这样啊,”时夫人微笑,“好。今日天晚了,不好做事。到明日,娘便把城中最好的裁缝找来,为你们做喜服。对了,还要往外发帖子”
不必邀请太多江湖人。这场婚礼,毕竟特殊。
但总要有一二至交好友。
谢砚雪听着,唇角勾起。
这些事,他们独自在外时,同样能做。可父母准备,总有不同。
两人在剑庄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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