凰唯真去过阿鼻鬼窟,阿鼻鬼窟也确实危险,那么它就有值得一探的价值。”
“很少看你这么推崇一个人。”任秋离思忖着道:“最近外面都在传,好像说凰唯真将要归来,也不知是谁放的消息,难辨真假——九百多年过去了,这件事情真的可行吗?”
“我对凰唯真不了解,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,他已经不在。”陆霜河平静地道:“我只是越来越了解左嚣,而左嚣很欣赏凰唯真。”
今日的大楚淮国公,也是南域的传奇。
左嚣出身高贵,自小得势。当年借官道得绝巅,但没有选择伟力自归之路,而是刻意不传政纲,主动下野、倒退修为,一路退到神临,而后再修洞真,再证绝巅。
官道成为主流,是因为它能大大提高修行速度,让修行者在很多关隘都更容易破境。
但官道成于国势,也败于国势,自古而今,伟力自归的绝巅都没几个。齐国这么多年历史,相位上只退下来一个晏平。
沾染官道之后再自修,更难于伟力自归之路。因为这个选择放弃了官道的便利,而戴上了官道的枷锁。
即便如此,左嚣还是成就。
他刻意选择最艰难的道路,负重登山,只为走到最强。
他曾两次卸下淮国公之爵。
一次是已经卸下了,传给他的儿子左鸿。但是左鸿战死,他只得再次承担。
一次是上书准备卸下,传给他的长孙左光烈,在此之前都开始移交兵权,但左光烈也战死。
时间带给这个男人最深的伤痛,但他永远屹立在那里,永远面对一切,让大楚左氏的光荣永不褪色。
而这样的一个人,对凰唯真推崇备至。
“原来你推崇的是左嚣。”任秋离颇为感慨:“当初左嚣传书申饬,令禁南斗,我都气得牙痒,我以为你会想要杀了他。”
“左嚣这样的男人,越了解,就越尊重。”陆霜河漠然道:“而我尊重他的方式,就是在我衍道之后,在正面对决中,斩下他的头颅——”
话只说到这里,因为斗昭到了。
铺天盖地的汹涌鬼潮,忽然之间大片大片的融化,像是被蒸发的水汽!黑色汽雾哀啸着消散在空中。一道灿烂得如同烈阳般的身影,横渡鬼潮,竟在这陨仙林里横冲直撞!
鬼物不可近。
等闲不许直视。
当代太虚阁员,大楚第一天骄,贯空而至。其声如鼓,震动天穹:“南斗余孽,受我天骁!”
……
……
“说起来,斗昭还在陨仙林里没出来?”
郢城的朱雀大道上,姜望蹲在路边石阶,一边啃鸡腿,一边问旁边的左光殊。
左光殊的袖子撸起来,也抓着一只鸡腿,没什么贵族风范地在那里啃,含糊地道:“以他的脾气,不砍死陆霜河不可能出来——那是你的对手,你不急?”
两人一青衫,一蓝衫,戴着同样款式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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