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沙知道云本真经常幻想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,这大半年不见,非但没见减轻,好像更加严重了,温柔地揉了揉云本真的后脑勺,低下头亲了一下。
这一下,仿佛给云本真注入了无穷活力,喘气着翻了个身,把肚子亮到了上面,双手更是紧紧抱住了主人的小臂,忽然睁眼道:“婢子在草原上见过好多狼群。”
黑亮的童珠蒙蒙生辉,透出的神情无比认真,更不乏热切。
风沙心道难怪,难怪云本真会幻想他被一群母狼围着舔呢!
原来是之前在草原上见过太多狼群,估计还听人说过些狼的习性之类的事。
云本真深情凝视主人的眼睛,问道:“主人您说,婢子上一世是不是一只母狼?主人是头狼,婢子不听话就把婢子狠狠扑到地上按住,使劲咬住婢子的脖子不放?”
眼神渐渐迷离,呼吸逐渐急促,鼻中发出发颤的轻哼,不由自主地亮出喉咙。
好像真被一头凶勐的头狼扑倒似的,她正在极力亮出要害,表示顺从和服帖。
风沙想了想,低头亲了亲云本真的喉咙,温热光滑,细腻柔软。
云本真的身子几乎一瞬之间就软成烂泥,四肢垂落,软似面条。
红唇微分,发出意义不明的呓语。
断断续续的,声音又实在细小,哪怕风沙凑得很近,依然听不太清楚。
好像是在拼命地认错,求主人不要一口咬死她,可以慢慢地咬什么的。
风沙哭笑不得,往她的脸蛋上亲了几下。
又听云本真呓语了几句,脸色不禁一变。
云本真好像在说什么外来的野狼跟主人抢母狼之类。
她狠狠咬断了野狼的四肢,赶出去自生自灭什么的。
风沙知道云本真的幻想通常都跟现实有关系。
耐心听了几句,越听越像是说李探微和小竹。
伸手把云本真摇醒,问道:“你把李探微怎么了?”
云本真过了会儿才完全清醒,被主人追问,知道自己迷迷湖湖泄了底,细声道:“婢子派了一个刀手,把他的马大卸八块,腿丢床上,身子丢车里,脑袋吊树上。”
怯怯的语气和神情,偏偏说着无比血腥残忍的事,使她生出一种异样的美态。
风沙听得一愣一愣的,皱眉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就,就前天,晚上。”
云本真结巴道:“刀手已经灭口了,绑着石头扔进洞庭湖,没人查得出来历。”
居然有男人敢跟主人抢女人,简直活得不耐烦了。
主人大度,没有发作,她可忍不了。
风沙眼神凌厉起来。
“那刀手是个马贼,给大股马贼探路摸底的斥候。”
云本真看出主人不高兴,忙解释道:“草原上的马贼非常残暴,不管男人女人,无论什么身份,一旦落到他们手里,那就不能算人了。”
风沙哦了一声,草原马贼的残暴他倒也有所耳闻。
看来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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