浴室的马桶盖上和他腻歪。
苏爷身上的伤让他近来晚上一直睡不太着,身边的女人一起床他就知道了,并且瞄到她拿着手机蹑手蹑脚闪进浴室,老夫老妻的两口子,直接断定有男人打电话给她。
他也起身站到浴室门口探听,本来以为是阮颂打来求她原谅的电话,这个记吃不记打的女人心软之下就给接了。
听一听发现不是,是她的事业合伙人兼八房备胎——裴远,再听听她和备胎聊天时那个矫揉造作的嗓音,估计裴远备胎的标签早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撕掉了。
苏爷既然得知她不能说的小秘密,就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于是午餐时在全员整齐的情况下问她:“凌晨三点你在浴室跟谁打电话?”
众夫停下用餐的动作,视线集中到她身上。
黄小善心里咯噔一下,望向脸上风平浪静的苏爷,手在桌下挠着圆滚滚的孕肚,脑子飞速运转:“没有呀,我昨晚一觉睡到大天亮,你是不是做梦梦见我起床了?”
苏爷掏出手机:“你要不要听听我手机里的录音?”
黄小善蔫儿了:“我跟裴远通的电话,他知道我回来了,打个电话来关心我。”心里大骂孩儿他爹卑鄙。
原来是裴远。
不是什么新鲜人,大家若无其事地继续用餐,对一家之主和八房备胎那点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有点爱搭不理的,除了李小七。
世上除了黄小善,大概只剩下裴远能入李小七的眼。
这个名字仿佛长在他的敏感点上,一有人提,他就会紧张地竖起耳朵倾听,明明裴远样样不如他,但他就是会很在意这个人。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,黄家男人一大半都有对应的内部仇敌,比如苏爷之于朝公子、朝公子之于苏爷和五爷、四爷之于六爷、七爷之于裴远;而三爷英雄本色,跟谁都交恶不起来;五爷商人本色,轻易不会跟人交恶;相爱相杀的属性为这个家未来的生活增添了许多乐趣。
“他关心你为什么不在白天关心,要在凌晨三点关心?”李小七竟然主动开口问,这就好比哑巴开口、铁树开花,相较于裴远,黄家众夫显然对他主动开口背后的醋劲更感兴趣。
都什么人呀这些。
“白天、白天他要工作,没时间,对,要工作没时间!”黄小善快把孕肚挠破皮了,要知道阿横比其他老油条对裴远来得敏感多了,别人盘查都没阿横盘查来得让她心里捏一把汗。
“你把手机拿给我。”近横向她摊手。
“干、干吗呀?”黄小善对危机的敏感度让她预感自己要遭殃,临危生急智,捂住孕肚叫唤:“哎哟,我肚子好痛,阿横你快给我看看是不是动了胎气?”
近横对她的叫唤充耳不闻,固执地摊着手:“你假装的,快把手机给我。”声音低低的,带着一点愠怒。
其余男人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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