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习惯,就是会陪伴她一生。成长的烙印,她再遮掩,也不可能毫无痕迹。
暮晚摇独坐一人喝酒,喝得正快活时,门敲了两下。
方卫士的声音在外:“殿下,言二郎来府上求见。”
暮晚摇托着自己因饮酒而有些滚烫的脸颊,侧过脸,一时间以为自己弄错了时间,自己听错了。
她不是刚从宴上回来没多久么?她不是刚拒了婚么?言尚怎么可能登门拜访?
嗯,一定是弄错了。
暮晚摇便没有理,继续喝自己的。
方桐在外等了一会儿,他已经习惯公主动不动不理人的毛病,便重复一遍:“殿下,言二郎求见您。”
暮晚摇这次确定自己听清楚了。
她细白的手上捧着一只琉璃杯,她仰起脸,月光照下,落在她发丝凌乱的脸颊上。暮晚摇揉了揉脸,真真切切地愕然了。
然后暮晚摇停顿一下,说:“不见。”
方桐便走了。
一会儿,方桐又回来了,站在公主寝舍门外:“殿下,二郎拜托属下,求您一定要见他一面。”
暮晚摇怒了。
她说:“不见!说了不见就是不见!有什么好见的!”
方桐道:“言二郎说他要在外面等殿下半个时辰,他说他有话与殿下说,希望殿下……”
暮晚摇不耐烦地打断:“你到底是他的仆从还是我的仆从?总是替他传话干什么?我说了不见,你听不懂么?我与他之间没什么好说的,该说的话我在宴上都说了,他大可不必来羞辱我,也不用来跟我告别。
“我准他日后再不用讨我喜欢,再不用见我了!”
公主话说到了这个份上,再说下去,恐怕方桐就要被杖打了。方桐便不敢再多说,出去回话了。
暮晚摇便继续饮自己的酒。
过了半个时辰,方桐居然又回来了。
方桐在公主门外徘徊许久,想到言二郎说殿下一定不会打他。秉着对言二郎平时行事妥当的信任,方桐鼓起勇气,再次战战兢兢地敲门了:“殿下……”
暮晚摇微笑。
她在内柔声:“方卫士,我今夜不杀你,你便不快乐,是么?”
方桐快被吓死了。
他只能说服自己要相信言尚,飞快道:“属下只是来告诉殿下一声,言二郎走了。”
寝舍中寂静。
好一会儿,方桐听到暮晚摇低凉的声音:“哦。”
方桐低声:“言二郎留了话给公主,他说——”
半刻前,言尚离开公主府,将话留给方桐,让方桐转告公主。
他声音清清和和,如月下清霜:“这话本该我亲自与殿下说,但殿下既不愿见我,方卫士转达一声也是可以的。请方卫士告诉殿下,我不敢生殿下的气,也没有怪罪殿下那般不留情面。我知道殿下有自己的为难之处,殿下说那样的话,只会更加伤心。
“请殿下不必伤心,我与殿下的情分,不会因那几句话而改变。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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