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执刑的宦官捏着嗓子,冷眼看着地上蜷缩抱团的少年,讥笑道:“那是华妃的禁地!你们两个也斗胆去,不过是不要命罢了!”
那一袭华服的女人端坐在殿中,好整以暇地抿着茶,垂着睑,屋外的情况恍若不见。
“班曜,班曜!哥哥!你松开啊,你们别打我哥哥了,别打了!呜呜呜。”
瓢泼大雨依旧,也不知道他们打了多久,那少年合眼前轻轻揉了揉他的头。
“阿雎要乖。”
少年被打得似是血人,小团子哭晕了过去。
小团子没想到这是最后一眼见到那少年了。
大雨滂沱的黑夜,周遭都是阴沉沉的幽阒。
那个少年被打得满身是血,然后被宫人抗丢了出去。
翌日,小团子见到另一张床榻是空荡荡的,唯唯诺诺地去寻了那华贵的女人,声细若蚊,“母妃,哥哥去哪了?”
那美艳妇人懒懒地睨了他一眼,冷笑了下,朝他勾了勾手,他迟疑了半晌,低着头走了过去。
她一下钳住他的脸颊,“生得越来越像你娘了,这张脸真是越看越生厌。”
狠狠地将他摔到地上,转身离去。
画面在小团子匍匐在地上低声哭泣的双肩颤抖的背影时,渐渐散灭。
景象又一转,十年后,他刚好十五岁,万国朝会,他第一次来乾安,母妃破天荒的竟然带着他来。
平日里他尽量把自己的存在感降低,兴许这般,他的母妃就不会想着杀他了。
他还要去找哥哥,所以必须即便低声下气受尽白眼也好,也要留着命。
母妃带着他过来一处竹林,竟然难得牵着他的手,对他柔和的微笑。
她的手很凉,凉得似是没有体温的蛇。
风穿竹林而过,光影斑驳,绿翳蓊郁,缭绕着沁鼻的青竹香。
“阿雎。”
“母妃。”
母妃柔柔地笑着,眼睛毫无温度,“这里不错,”
她抬头看了看错落的阳光,尔后看着他,“那你,就在这里死去好不好?”
他的手腕忽疼,倒下前,只见他的手腕有两个圆圆齿印。
他的母妃,眉宇间皆是阴寒,手里捏着那条蛇的三寸,狠狠扔在地上,用脚将它碾死,转身离开。
留给他一袭殷红的背影。
“母妃为何从来都不喜欢我和哥哥!”
“想知道?”那抹殷红回了头,缓步走回他脚边,居高临下敛眸看着他。
“真可笑,”她半蹲下来,轻轻抚过他的脸颊,似是毒蛇般的阴寒掠过。
“上靖的两个襁褓中的皇子一夜之间消匿无踪,谁能料到被换到了尔蒙安呢?”
“谁让你的亲生父亲从未正眼瞧过我!眼里只有你那狐狸精的母妃!”
“你活着,还不是多亏了乾安的元将军,若不是他好心将你们交给我---你们早就被十五年前的大火一同烧去了呢。现在瞧见这幅模样,还不如一同烧了个干净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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